第32节:屠宰场之舞(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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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劳伦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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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只是偶尔来帮帮忙,斯卡德先生。” 昨天晚上在马佩斯,我才告诉他叫我马修就可以了。 “你知道吧?我已经从拳赛场上退休了,我想是我不够好。” “谁说的,你棒得不得了。” 他微笑着说:“唉,我一连遇到三个比我强的对手,他们真的比我好,所以,我就退休啦。之后我试着找些别的工作来做,刚好钱斯先生,哦,我是说库尔特先生,他问我愿不愿意替他工作。” 换作我,也会搞不清楚。我第一次遇见钱斯时,他只有这个名字,直到开始做艺术品买卖之后,才在前头加了个缩写,后面加了姓氏。 “你喜欢这个工作?” “当然喜欢,胜过脸上挨拳头,我一直都在学东西,而且,没有一天我不在学新东西。” “希望我也能这么说。”钱斯这时接腔了,“马修,也该是你来看我的时候了。昨天晚上拳赛结束之后,我以为你跟你的朋友会和我们一起。我们统统都到楼下埃尔登的休息室去了,我刚想要介绍你,一转身才发现你不见了。” “我们不想熬太晚。” “我们最后闹到很晚,对了,你应该还是一个品尝咖啡的行家吧?” “你还有那种特别口味的吗?” “牙买加蓝山,价格高得吓人。当然啦,看看你周围——”他指一指那些面具和雕像,“每一件都昂贵得离谱。你喝黑咖啡吧?阿瑟,麻烦替我们准备两杯咖啡,然后你去处理那些收据。” 他第一次请我喝蓝山咖啡是在他家,那是一栋改建过的消防中心,位于绿点的一条静谧的街上。他的波兰裔邻居以为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一位名叫利万道斯基的退休医生,而钱斯是医生的管家兼司机。事实上,钱斯一个人住那里,全套的健身器材摆得满屋子都是,还有一个八尺台球桌,墙上挂着博物馆级别的非洲艺术品。 我问他那栋房子还在不在。 “我怎么会受得了搬走呢?原本以为开这家艺术品店,那房子是非卖不可了,好在后来有别的办法解决了难题。总之,我不需要再进什么货,那间屋子里早就挤满了好东西。” “那么你还保留着一批典藏品吗?” “当然,而且空前精彩。你可以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收藏;也可以说每一件收藏品都是待价而沽的,那些东西全都算是店里的存货。你还记不记得那一件贝宁王国的青铜器?那个女王头?” “就是挂满项链的那个?” “拍卖会我高价买了她。只要她没有卖出去,每三个月我就会提高一次价钱,直到最后有人再也抵挡不了她高价的魅力而买下了她。那时我还真舍不得。不过我拿到钱之后,马上又转头去买别的货。”他拉着我的胳膊,“给你瞧瞧新货色。今年春天我在非洲呆了一个月,有两周是在马利共和国的度刚,那里的土著非常和善,他们住的房子让我联想到梅萨?弗迪的阿那沙契房屋,喏,那就是多贡买来的,眼睛挖成方形的洞,线条坦率利落,没有受过基督教的影响。” “你还真是走了不少路啊。” “可不是吗?” 我第一次遇见钱斯的时候,他有一份很成功的事业,不过,是一种特别的行业——皮条客。但钱斯不是那种开着粉红卡迪拉克、头戴邋遢的紫色帽子的传统皮条客。他雇我去调查是谁杀害了他手下的一名妓女。 “这些都得归功于你。是你让我脱离那一行的。” 这话倒不假。那时,他委托我的工作还没了结,他手下的另外一名妓女又死了,其他女孩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反正当时你正面临中年危机,已经到了该换工作的时候了。”我回道。 “其实以我的年纪投入这行还算年轻,我还年轻得很呢。喂,马修,你不会是特地跑来跟我打哈哈的吧。” “不是。” “那是为了讨一杯咖啡喝喽?” “也不是。昨天晚上我在拳赛场看到一个人,我想也许你能告诉我他是谁。” “是我这边还是罗希德那边的?” 我摇摇头,“都不是,他坐中间第一排。”我在空中比划着当时的地形,“这边是拳击场,这里就是你蓝色角落旁的位置,我和巴卢坐那边,而那个引起我注意的人大概就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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