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屠宰场之舞(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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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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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接道,“我觉得她看起来像个修女。” “那种济贫会的修女。” “我想的是慈善姐妹之家那种。不过可能你是对的。” 8 “五洲体育有线电视网”在第六大道上一栋玻璃钢筋大厦里租有办公室。办公室斜对面有家叫赫尔利的酒吧,国家广播公司的人是那儿的老主顾,约翰尼?卡森靠着那一套埃德?麦克马洪喝酒的笑话,使这家酒吧声名大噪。如今赫尔利依旧在第六大道上仅存的老建筑物里,从事电视这行的人经常到这里来混上一个钟头甚至一下午,理查德?瑟曼就是其中之一,他会在一天工作结束之后到这里来磨磨蹭蹭喝上一两杯,然后回家。 这些事情都写在约瑟夫?德金给我看过的档案里,因此我不需要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侦探就能得悉这一切。四点半左右,我来到赫尔利,站在吧台前喝苏打水。本来想向酒保稍微探听一下,但是那时候酒吧里生意正兴隆,他忙得根本没时间理我,更何况我们必须互相大声吼叫才能听见对方声音。 坐我旁边的一个家伙想跟我谈上星期天举行的超级杯。可是这段对话都是他一个人在讲,过不了多久两个人就讲不下去了。他认为基于礼貌应该请我喝一杯,后来他发现我喝的是苏打水又一直想把话题转移到拳击上,便没再那么热衷。“那才不叫运动呢。两个黑鬼想要把对方揍死,为什么不干脆叫暂停,一人给他们一支枪不就结了?” 五点刚过,我看见瑟曼走进来。他和另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人一起,在离我很远的吧台尽头找到位置站定,叫了酒。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瑟曼一个人先行离去了。 几分钟之后,我也走出了酒吧。 瑟曼在西五十二街的住处一楼有一家叫雷迪希奥的餐厅。站在对街向顶楼看,他家没有灯光。楼下的戈特沙尔克家也漆黑一片,因为罗思和艾尔弗雷德一整季都待在棕榈沙滩。 我没吃午饭,就提早在雷迪希奥吃了晚饭。餐厅里除了我之外只有两桌客人,都是年轻的情侣在细语呢喃。本来想打个电话给伊莱恩要她坐出租车来和我一起吃饭,可是这大概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吃了小牛排和半份法法利,名字应该是这样念,是一种蝴蝶结形的通心粉,配上红辣的调味酱。佐餐的沙拉中有大量的苦叶菜,这家餐厅就是靠这个出名的。菜单上有一行字,提醒我,没有红酒的晚餐就像没有阳光的日子。我用白开水配通心粉,晚餐后再喝一杯浓咖啡。服务生拿了一瓶我没有点过的茴香酒走到桌前,我示意他拿开。 “这是免费的,滴一滴在咖啡里会很好喝。”他跟我保证。 “我不想让它变得那么好喝。” “那么来一点Scusi如何?” 我再次挥手要他把酒拿走,他耸耸肩,把酒瓶放回吧台。我喝着意大利浓缩咖啡,尽量避免想象掺入茴香酒之后的咖啡。我真正的渴望并不是那种滋味如何,而是把整瓶酒拿回来。如果真的是茴香使咖啡更为香醇,那么何不干脆加一匙茴香种子进去呢?然而,不会有人那么做。 是酒精在召唤我。一整天下来,它一直不停地对我低声轻唤,尤其在这一两个钟头之中,更成了女海妖塞壬的歌声,声声引诱着我。我不会去喝,也不想喝,可是,刺激启动了某一种细胞的反应,唤醒了我体内深处永远都挥之不去的东西。 这几天中,我如果真要出去带点喝的回来,我房间里将会有一夸特的波本,或是米克的一瓶十二年份爱尔兰陈年威士忌,而不是小咖啡杯里飘浮在咖啡上的几滴该死的茴香酒。 看看手表,刚过七点,圣保罗教堂的聚会八点半才开始,不过早一点去也无所谓,我可以帮忙排椅子,并且把讲义和饼干先拿出来。每一个星期五晚上,我们都会讨论戒酒小组策划的“十二个阶段”。这一周将会回到第一个阶段——“我们承认自己对于酒精无力抵抗,于是使生活变得失去控制”。 我示意服务生买单。 聚会结束时,吉姆?费伯过来跟我确定星期日的晚餐约会。他是我的辅导员,除非有谁因事取消,否则每一个礼拜天我们都会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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