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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追杀
作者:
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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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馨声幼儿园是一家社区办的规模不大的幼儿园,主要的服务对象是本小区的居民。
    这天下午,又到了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幼儿园的门前停放着各种各样的车辆,挤满了前来接孩子的家长。大家伸着头向里面看着,等待着自己的孩子出来。与往常一样,展飞的母亲胡大妈也来接自己的小孙子展翼。
    下课了,幼儿园里传出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接着孩子们就喊叫着纷纷地跑向了自己翘首以待的父母怀中。随着自行车、摩托车和汽车的不断离去,耳边想起了一阵阵的铃声和喇叭声,很快幼儿园的门前安静了下来。
    胡大妈左等右瞧不见自己的孙儿跑出来,感到有些心焦,忍不住又向幼儿园里望去。里面静悄悄地,已见不到一个孩子,看大门的老师傅也开始关门。
    胡大妈很是着急,走上前去问那位老师傅:“大哥,中班的放学了吗?”
    那位老师傅关心的说:“大嫂,接孙子吧,孩子们早走光了。”
    胡大妈急了:“我怎么没有见到小孙子。”
    老师傅说:“是不是你今天来晚了,孩子被别人接走了?”
    “不会的啊,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我来接孙子。”胡大妈急得眼泪掉了下来。
    “大嫂,别急,我进去替你问一问。”老师傅热心地说着,然后向园内走去。不一会,他与一位年轻的女同志一道走了出来。
    “这是中班的王老师。”老师傅向胡大妈介绍说,然后又转身对王老师说,“这就是那位大嫂。”
    胡大妈上前抓住王老师的左手,急切地说:“我孙子怎么还没有出来?”
    王老师用右手扶着胡大妈的手说:“大妈,别着急,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啊?”
    “展翼,今年五岁。”
    王老师想了想,然后说:“展翼就在我们班,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可今天上午被他舅舅接走了啊!”
    胡大妈一听,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大妈,你怎么了?”王老师一把扶住了胡大妈,连声问道。
    “展翼的爸爸妈妈早就离婚了,他哪有什么舅舅!”胡大妈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搜捕展飞的行动,直到傍晚时分还在进行。作为搜捕行动的直接负责人,鲁卫东并不总在搜捕的第一线。此刻,他正坐办公室里,优雅地品着咖啡,等着各路搜查的情况反馈。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廖局长,您好,事态正按我们的预想顺利进行……”鲁卫东抓起手机,急切地向廖云忠汇报。
    “你马上去展飞的母亲家,展飞的儿子被绑架了。”
    “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你不要多问,马上赶过去,抢在白云清的前面,不要让他插手。”廖云忠说完就挂了电话。
    鲁卫东立即抓起了衣服,走出了房间,对外边等候的两名警察招呼了一声,向门口冲去。
    在公安局办公大楼的楼梯上,鲁卫东与白云清不期而遇。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有两秒钟的时间双方都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话。
    “进展顺利吗?”白云清笑着开口问道。
    “线索不多。”鲁卫东回答道。他停顿了一刻,又说,“白队,有些事我也身不由已。”
    白云清点了点头,准备想说点什么,看到鲁卫东的司机孙健在前边等着,于是说道:“你忙去吧。”
    鲁卫东顿时都感到一阵轻松,匆匆下楼而去。
    孙健气喘嘘嘘地跑到警车跟前,刚打开车门,鲁卫东就坐了上来。
    孙健边打方向边问:“鲁队,有情况?”
    鲁卫东扬了一下头,说:“展飞的儿子失踪了,去他母亲家。”
    “会不会是展飞把孩子接走了?”孙健问。
    “不要瞎猜,开你的车。”
    孙健悄悄地伸了一下舌头,拉响了警笛,在刚刚降临的夜色中,警车呼啸着向前疾驰而去。
    到了胡大妈的家中,老人哭得可怜惜惜的,歪在沙发上不能动。胡大妈家的几个邻居老太太,还有幼儿园的园长,在那里陪着她。
    鲁卫东简单地问了问孩子失踪的情况,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今天上午,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自称是展翼的舅舅,对幼儿园的老师说,孩子的姥姥有病,想看看外孙,老师觉得这事很正常,也没有多想,就让那人把孩子接走了。
    屋里的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各种可能的情况,鲁卫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们的话,问展飞的母亲:“展飞现在在什么地方?”
    胡大妈摇了摇头,说:“这孩子好几天没有来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他有没有说要办什么事?去了哪里?”
    “会不会又出差了?他经常出差。”看来老人还不知道展飞已经辞职的事。
    “他有没有提到过什么东西?比如笔记本什么的。”
    “他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不过,前几天,项云——就是他离了婚的媳妇,倒给过他一包东西,里面好象有一个本子,我也没注意。”老人认真地回想着,脸上露出了关切的神情。
    “这几天,他有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
    “电话?今天下午倒打过一个,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孩子想他了……”
    听到这里,鲁卫东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地巡视着,只见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部电话机。他就走了过去,拿起话筒拨了几下,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电话号码。鲁卫东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向跟随他来的孙健等人挥了挥手,向门外走去。
    胡大妈跟在鲁卫东的身后,不安地问:“翼他爸是不是有什么事?”
    鲁卫东笑了一下,说:“也许吧!”
    看着鲁卫东等人的背影,胡大妈一时间愣在那里,搞不清楚是孙子会出事,还是儿子会出事。
    屋内的几位老太太却忍不住骂了起来:“这是什么熊警察,正事没有问几句,到在屋里乱翻乱找,说的话也不象个人话。我们告他去。”

                                      2
  鲁卫东回到了办公室,将房门关好,用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电话才有人来接。
    “是周总吗?”他问。
    “我是周子坤,你是鲁卫东吧,我听出来了。”周子坤问道:“案件进展如何?”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展飞昨天晚上还在金城大酒店312房间。”鲁卫东以一种很随意的口气,象是在啦家常平静地对周子坤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子坤故作不知内情地问道。
    “周总,你也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什么意思你我当然都明白。”
    “好兄弟,够意思。”周子坤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相反却哈哈大笑起来。
    “周总,你一向对我很照顾,当你有麻烦的时候,兄弟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鲁卫东认识周子坤已经五六年了,但始终很有节制地与周子坤保持一定的距离,也很少出席周子坤的饭局和招待官员的娱乐活动,而且决不与周子坤的手下兄弟来往。只是有时给周子坤打个电话,聊几句,仅此而已。
    但是,由于鲁卫东身处的位置,加上他年轻,又与局长廖云忠的关系不错,周子坤也是非常看重他的,私下里也慢慢地对他加以笼络。公司的工地上经常发生一些小问题,周子坤请鲁卫东出过几次面,然后以酬谢为名,送给鲁卫东一套住房。鲁卫东默默地收下了,并且象征性地交了一部分房款。
    今天,鲁卫东直接了当地向周子坤通报了这样重要的情况,周子坤感到过去的投资终于见到了成效。
    想到这里,周子坤痛快地说:“兄弟能想着当哥的,当哥的也不会亏待了当兄弟的。这份情,当哥的都给你记到帐上。”
    “不敢,你的帐兄弟我可不敢上。”鲁卫东阴阴地说道。
    “看我这张嘴。”周子坤感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你我都是自家兄弟,说错了话你多担待。”
    “周大哥爽快,小弟有得罪之处也请你多多包涵!”
    “我们是兄弟嘛。”周子坤笑呵呵地说。
    “我给你透个底,有些事呢,我们也不好办,局里有人使横劲。”鲁卫东说。
    “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那个白云清嘛。我早想收拾他了,你说,怎么办?”
    “可别那么做,你现在的事已经不少了,别自找麻烦。”鲁卫东连忙制止道。
    “兄弟的心思我都清楚,等事情过去之后,你就看老哥的吧,弄个局长干干,也不是不可能的。”
    鲁卫东知道周子坤在省城的活动能量,他的这番话绝对不是虚的,关键是要看自己的事情办得漂不漂亮。
    “那件东西很多人关心呢!”
    “我已经想到了。”
    “展飞的儿子也是你抓走的吧?”
    “哦,这个我倒不太清楚,可能是手下人……”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问题是,领导不放心你自己干,他们怕你弄得不干净。”
    “你的意思是……”
    “我来干!”
    “……”周子坤沉默了,他需要综合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利害关系。
    “说句老实话,廖局长安排我办这件事的目的,就是要我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大家可以过太平日子。”
    “这些我当然清楚,全靠老弟帮忙。东府花园新开发的复式楼房,我给你留了一套。”
    对周子坤的话,鲁卫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继续说道:“你手下的那帮兄弟,有没有个把办事利索的?”
    “你要我怎么做?”周子坤试探着问。
    “选一两个能干的,跟在我们的后面,见机行事。不要象前两次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鲁卫东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非常清楚,自己不能直接去把展飞除掉,即使不留痕迹也不行,这种事情很难不引起包括白云清在内的其他警官的怀疑。廖云忠也很明白这个事情的难度,当然他鲁卫东也不傻。他让周子坤手下的人去做,自己为他们创造一些便利条件,然后以警察的身份再介入,以双方发生殴斗,过失杀人结案,既不会牵连到周子坤,也达到了廖云忠的目的,一举两得。
    “好,够仗义。”周子坤心领神会。
    “不过,话要说在前头,人可以归你,但东西要由我处理。”
    “你能够保证为我处理干净吗?”
    “瞧我的吧。”
    “一言为定。”
    “等我的好消息。”
    鲁卫东微笑着收起了手机,他非常了解周子坤,他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当然,他也知道周子坤非常狡猾,或许他还会在不知什么地方还有另外一个帐本,但他并不害怕。无论是周子坤是廖云忠,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么大家一起过好日子,要么大家一起完蛋。
    周子坤也不是个傻瓜,项云被杀已经有八天了,该查的地方他都查过了,笔记本仍然毫无下落。对鲁卫东的一番表态,他也不报多大的幻想,即使鲁卫东能够找到笔记本,也很难说再回到自己的手中,事情的结果真是难以预料。事到如今,在省城的官场上一场风风雨雨肯定是免不了的。那些贪官们没有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无论是找到还是找不到那个笔记本,某些人在背后突然给他致命一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他现在唯一可以用于对付他们的武器就是那个笔记本。只要它在手里,他就再也不必怕他们了,相反,他倒可以把他们修理得服服帖帖的,乖乖地为自己提供服务:写条子、通关系,源源不断地为他获取利益。
    所以,接完电话之后,周子坤马上把他手下最精干的人马调来,秘密安排一番之后,坐上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悄悄来城郊的一处宾馆住下,这里的老板是他的表弟。他要提前预防有人狗急跳墙对他先下手。

                                     3
  大批警察迅速包围了金城大酒店,但行动还是慢了一步。
    当警察弄清楚3楼那个房间的准确位置强行冲进去时,已是人去屋空,房间里非常凌乱,被子里还可以感受到人的体温所散发出的温热。鲁卫东估计展飞可能没有逃远,立刻扩大了搜寻范围。
    这时,早已是华灯初上,酒店临近的几条街都是省城繁华的商业街,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展飞早已不知去向。
    鲁卫东把战战兢兢的酒店老板找来,厉声地呵斥着。酒店老板心惊胆颤地说:“你们要抓的人确实住在312房间,吃晚饭的时候,服务员还见到过他。但是,在你们到来前几分钟,来了几个凶神似的恶汉,先冲了上去,把屋里乱翻了一通。你们要抓得人,可能是被他们吓跑了。”
    鲁卫东心中默默地算了算时间,他给周子坤打完电话,马上召集人马,前后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可竟让这老东西占了先。
    鲁卫东感到自己被周子坤耍了。他气冲冲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周子坤的电话。
    “周子坤,还是你狠。”鲁卫东牙切齿地说。
    “怎么回事?”电话中,周子坤装出了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竟敢耍我。”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你直说。”
    “你的人竟抢在我的前面去了金城酒店。”
    “哦,这个我倒不清楚。我是让他们跟在你的后面的,可能是手下人理解错了吧。”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再这么下去,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鲁卫东气极败坏地威胁起来。
    电话的那头,周子坤轻蔑地一笑,嘴上却说:“可能是误会了,兄弟不要生那么大的气,当心伤了身体……”
    鲁卫东气得“啪”地收起了电话。
    追捕行动没有收获,廖云忠严厉地训斥了鲁卫东。
    “再这样的话,你我都会被脱掉警服的,你明白吗?”廖云忠以前从未对鲁卫东说过这种重话,这让他感到简直无地自容。
    “光靠大搜查太被动了,”廖云忠依然不依不饶地数落他,“你要主动出击,多动动脑筋,你以前的机灵劲到哪里去了?”
    确实,对于鲁卫东来说,今天行动对他的自信心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他差一点就逮住展飞了,但还是被他迅速地溜走了。显而易见,展飞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敏感、狡诈和行动果敢。
    鲁卫东感到很窝囊,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堪,深深地刺痛了他一向高傲的自尊心。这一切都怨周子坤,鲁卫东要把一腔怒气都集中到了周子坤的身上。

    展飞今天能够脱身纯属侥幸。
    那天,他第一次见到项云给他的笔记本时,就感到要有事情发生。项云被杀之后,他敏锐地感觉到了自身的危险,迅速将笔记本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警察两次找到他了解情况,他都想把那个笔记本交出去。但是,笔记本上记录的东西,令他胆颤心惊,而项云因此被杀,更使他怒不可遏。
    回想起与项云共同生活的一幕一幕如在眼前,展飞感到一阵阵的心痛。痛定之余,他又为自己当时执意与项云离婚,而感到一阵阵的内疚。项云的死,对他是一个非常强烈的刺激。几天来,他都在深深地自责,他反复地责备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离婚,项云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落得如此的下场。一股报仇血恨的豪气,在他的胸中油然而生。
    于是,他辞去了电脑公司的工作,一门心思地谋划复仇的计划。因为项云的关系,他非常清楚周子坤的能力,知道那是一个身兼黑白两道,上可通天,下可杀人,视人命如草介的人物,要想搬倒他可不那么容易。他关上门来,上网查找了许多资料,仔细研究了近几年来高官落马的前后原因,心知,要想搬倒他们,必须找到比他们权力更大的机关。
    谋划已定,展飞并没有急于行动,在这之前,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天下午,看到家中的食品都已经吃光了,展飞穿上了衣服,准备到不远处的超市去买些东西。刚离开自己的住处不远,就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疾驶而来,从他的身边快速地开了过去。他好奇地回头一看,只见那辆面包车停在了自己所住楼房的下面,几个杀气腾腾的大汉从车里跳了下来,直奔楼上而去。
    展飞警觉起来,悄悄地藏在一个角落地观察着。他远远地看到,自己所住的三楼房间里有人头晃动。他心知不好,那些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也来不及细想,赶快离开了。
    好在他随身携带着银行卡,上面的钱很充足,于是他悄悄地住进了一家酒店。
    在酒店里,他足不出户,整天忙碌地写着什么东西。期间,除了吃饭之外,他只出过一次门,寄了一些信件。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了一些信息。
    今天上午,当一切都准备停当之后,他结帐离开了那家酒店,叫了一辆租车直奔长途汽车站。
    路上,他就感到不好,街上的警察特别多。出租车一到汽车,他就远远地看到,上百名警察已将车站围得水泄不通。出租车司机很惊讶地对展飞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警察肯定是在追捕重大杀人犯。
    展飞努力使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他取出一副眼镜戴上,付过车费,镇定自若地下了车,转身走进了一家小餐馆。
    小餐馆里,人头攒动,大家都在议论今天警察的搜捕行动。从大家谈论的只言片语中,展飞了解到,正是周子坤的吉利公司发生了重大盗窃案,嫌疑犯可能就是自己。
    展飞吃了一惊,他责怪自己明明知道周子坤与高层权力人物有密切的关系,拥有经营多年的深厚的关系网,还是低估了他,没有尽快地逃离本市。
    他没敢在小餐馆里停留,借口饭菜不合适,迅速离开了那里。
    当天下午,他又试探了几次。他计划先坐出租车离开本市,然后再转车去他的目的的,但是,远远地看到警察在路口检查得很紧,他只得放弃了。
    在市区绕了几圈之后,连出租车的司机都有些怀疑他。他赶快下了车,住进了金城大酒店。
    他只所以选择住这家酒店,是因为这里有几个出口,前后都是繁华的商业街,人口流动大,便于隐藏和逃避追捕。正是这一次的小心,后来却救了他一命。
    住进了酒店以后,他不放心家中的老母和儿子,就往母亲家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一切都安好之后,他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晚上,他吃过了晚饭,洗了个澡,站在窗前忧心仲仲地想着心事。
    眼前的城市,景色迷人,一阵阵清爽的凉风吹来,让人感到非常暇意。近前,商业街上行人流连,各式各样的霓虹灯闪闪烁烁;远处,此起彼伏的住宅已亮起灯光,高耸入云的世纪塔似一颗名珠发出夺目的光芒。整个城市笼罩在灯光的海洋之中,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在享受着这夜晚的闲暇。
    但是,在展飞的眼里,却又好像看到了那一幕幕见不得人的交易和霓虹灯下的罪恶……
    这时,一辆似曾相识的白色面包车疾驰而来,拐进酒店大门后,发出尖尖的刹车声停了下来,里面涌出一伙人来。
    展飞一看,马上惊叫一声不好。抓起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冲向了门外。一边跑着,脑子里却不断地思索,究竟是什么环节露出了马角,使那些人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行踪?当想到往母亲家中打的那个电话时,他才恍然大悟。
    出门向右转是电梯,展飞疾步跑了过去。来到电梯门前,只见电梯的红色箭头正指向上面,他随即反应了过来,迅速转身向左侧的应急楼梯跑去。
    沿着事先观察好的路线,他穿过了酒店楼下的操作间,在人们的一片惊呼声中,迅速离开了酒店。
    这时,只见前面的大街上,警车飞驰,警灯闪烁,数十名警察把酒店团团包围了起来。
    展飞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转身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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