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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从门口走进一个陌生女孩，自然会引起众人注意，更何况还是个美丽得不似真人的女孩。她黑色的长发松松的用发带绑着，一件白色衬衫搭配牛仔裙与长筒马靴，这样美丽又帅气的女孩着实少见；何强立刻被这陌生女孩所吸引。 他主动走到她面前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班代何强。没有见过你，你是选读？ 旁听？还是转学生？” 何强发现他的问话让教室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竖起耳朵期待女孩的回答。 “转学生。我叫魏想梦，你好，嗯！大家好。”想梦爽朗的绽出笑容，立刻获得大家的友谊。瞬间，想梦的座位旁挤满了男男女女，大家都对这位新同学充满好奇。一堂课后，不但全英文系风闻想梦的美丽，甚至传到外系。 一天下来，想梦已是公认的校花，更是男同学仰慕的对象，和女同学羡嫉的目标。 “魏想梦，你的名字和魏想风好接近，你们有没有关系？”一位女同学突然问。 “他是我哥哥，你认识他吗？”想梦问。 “你哥哥？哦，老天！我怎么会认识他，他是千万人的偶像，我迷死他了。也难怪你那么美丽，遗传嘛！” “老天真是不公平，就是有像你们兄妹那么出色的人，却又有我们这么平凡的人。”另一个女同学叹道。 “你们很漂亮啊！怎会平凡？” “漂亮？我们只是尚可，真正的美人是你，说真的，你比电视、电影明星都漂亮，你会不会想当模特儿或去演电影？”有人问。 “我？不可能，我不适合。”想梦摇摇头。 “怎么不适合？！你只要往镜头前一站，一定出名。” 想梦只是笑，她比人类长寿，更比人类耐老，恐怕他们七老八十、鸡皮鹤发时，她仍保持同样的美貌，这不吓坏他们才怪。想风想在三十岁后退出幕前，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她才不想自寻烦恼。 “等一下最后两堂课是神话学。莫纬凡是王牌老师，年轻、帅气，讲得又好，至少有一半女同学是他的迷。”一个胖女孩说着，另外两个女孩立刻附和的忙点头。 “当然啦！莫老师是不能和你哥哥比，不过他真的很迷人，只可惜他结婚了，而且他太太还是电影明星萧桦。”胖女孩补充道。 “不过我听说他们闹翻了，很可能会离婚。”那个甜甜的女孩愁着脸道。 “我也听过，不过谁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不喜欢萧桦，总觉得他们不搭轧，莫老师那么有气质，和萧桦那种艳星站在一起，总是怪怪的。”胖女孩直率的说。 “对，对。莫老师和他老婆就像日与夜一样，真的不相配。”另一个单眼皮的女孩眨眨眼道。 三个女孩左一句莫老师，右一句莫老师，真的勾起想梦的好奇心，等一下她就要仔细的看看这位莫老师有什么魅力，迷得这些女孩晕头转向。 “魏想梦，这里有空位。”何强在想梦和几个新认识的女同学走进教室时，挥手大叫。 想梦看看他身边的空位，说：“我们有四个人，位子不够，我和她们坐后面就行了。” “没有关系，你去坐那里吧！那是他特地帮你留的位子，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好意。”甜甜的女孩名叫林秀秀，是个温柔、文静的女孩。 “我看他八成是想追你，小心点，他可是英文系闻名的花花公子。”胖女孩刘香，是个心直口快、没有心机的女孩。 “你放心，他又不会找上你，他要追的是魏想梦。”单眼皮女孩孙素君老是喜欢泼人冷水，但是她不是坏心肠，是那种刀子口、豆腐心的女孩。 想梦很容易就摸清她们的个性，也颇为投缘。 “算了，我不想让他有错觉，我们还是坐后面。”想梦坦白的道。 “可是……”林秀秀不忍心的道。 “不要可是了，快找位子坐吧！真讨厌每次都坐这么满，下次非得早点来抢第一排。”刘香打断她的话，冲到最后几排抢了几个视野较好的位子坐下。 等她们坐定，一个高挺瘦长的男人走进来。他将书本放在讲桌上，淡淡的笑道： “我看到许多熟面孔，怎么，舍不得我又回来重修吗？” 一些高年级的学长姊，不好意思的笑，低年级的学弟妹则毫不收敛的大笑。 “希望笑得大声的同学，明年不会见到你们依依不舍的回到这里。”莫纬凡扬眉看着那些新生。“一定不会。”一个男孩大声叫道。 “好，我喜欢有信心的人。其实神话学并不难，可是要学得好也不简单。在开学第一堂课，我先把我上课的规矩说明白！我将以英语上课，听不懂可以发问，当然中文也不会完全不用，毕竟我们是中国人，重要的地方我会以中英对照来说明。 我不点名，可是我要先声明，我的记性好得会让你们搥胸顿足。我喜欢同学们发问，因为解惑是为师的基本之道，对不对？我给分并不严苛，但是也不会放水，有读、有下功夫，自然分数高。我是信奉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人。好了，各位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莫纬凡停下话梭巡教室。 “怎么了？被我吓到了吗？那可糟了，退选的人大概又有一半，我想教室里的空气会新鲜多了。”莫纬凡的话又引得学生大笑。 “没有问题，我们就开始上课。” 莫纬凡戴起眼镜，心无旁骛的开始上课。 想梦从他一进教室，视线就不曾移开过。他并不特别英俊，但是却很顺眼，端正的五官，充满笑意的眼神，他没有一般读书人的瘦弱苍白，潇洒的举止和谈及学问时的认真，更显出他的不凡，可说是一个自信又自得的男人。 她不得不承认莫纬凡是她今天所见的人类中最吸引她的男人，她开始对他产生好奇心，也许她可以将他当作一个目标，借着他来理解人类的心理和行为，当然，更重要的是尽快使自己适应这个社会。 想到这里，想梦高兴的抿着嘴笑了。 莫纬凡一直挥不去那种异样的感觉，他明显的感觉到一道直接而专注的目光，不时投注于他。原本身为老师，他早已习惯学生注视的眼光，但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烦躁、不自然过。 他强迫自己专心于讲课上，但不自觉的开始找寻目光的来源。他缓慢而有技巧的先望向左方，眼睛轻松的扫过一张张或专心、或心不在焉的年轻面孔，没有他所要的。于是他又移动视线打量右边教室的脸孔，直到他迎上一对他所见过最乌黑﹑深邃、灵活而清澈的眸子…… 就像一道闪电打过他的脑袋，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或许他沉默得太久了，学生们竟有些骚动，直到一个学生的铅笔盒掉落地上，发出巨大响声才惊醒他。莫纬凡暗斥自己的分心，竟然在课堂上发呆，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是因为一个女孩，不，一双眼晴而起。 适时下课钟响，他清清喉咙道！“我们先休息一会，等下节课再继续。”莫纬凡尽量保持冷静的走出教室，心中却明白那对眸子是个危险的讯息，绝对是的。 他走进教授休息室，通常在最后两堂课，休息室并不会有太多人。他在沙发上坐下，努力撇去那对眸子，一定是他最近太累了才会如此失常，尤其昨夜和萧桦的争执，更是令他情绪不佳。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们也曾有过快乐的日子，可是是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莫纬凡叹口气，其实他很清楚，他和萧桦的个性早在一开始就不相合，只是他刻意忽略，以为相爱便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却不知道他曾以为的感情并不是爱，他喜欢萧桦的自信、野心和才华，但是如今造成他们隔阂的也是这些，他怎么也想不到名利会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萧桦的成名，对他并不是压力，可是她变得忙碌、骄傲，这却是他们婚姻生活的阻力。他从来不是大男人主义者，他要的只是一个正常、平凡的生活，一个能够和他谈心交流的妻子，这是一个男人最平凡的梦，但他却不曾有过。他真的厌烦了这样日复一日的争吵，幸好萧桦今天一早飞往香港拍片，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可以冷静的思考他们的婚姻该如何走。 上课钟声响起，莫纬凡深深吸口气，他自信的告诉自己，他可以忽视那双眸子。 于是他起身离开休息室，走向教室。 ※ ※ ※ 看见萨斯坐在餐厅的一角，冷漠、高傲的目光向她投射而来，想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走，或是留下。 “哎哟，老天爷！真不敢相信，我们又遇到那个帅哥了。”夏秋芸急促的低声道。 “谁？”想云装傻的问。 “就是那个正在看我们的男人，想云，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了我们之中的一个？” “怎么可能？！快点餐，我不想误了上班时间。”想云拉着秋芸在靠近大门的桌子坐下。 “放心，还早呢！我猜他一定是附近的上班族，不过，又好象不对，他身上有一种尊贵的气质──对了，就像是王族般的气质，说不定他是某大企业的继承人。” 秋芸又开始幻想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很接近事实，不晓得会不会在他面前昏倒，想云暗笑的想着。 “你太会幻想了，真实社会不会都是王子、公主的。”想云故意说道，她不喜欢秋芸一直讨论萨斯。 秋芸偏着头盯着想云道！“你知道吗？虽然你肯笑我爱幻想，不切实际，可是，我总觉得你和我们还是不太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想云一惊，蹙着眉问。 “你一直表现得很理智，可是，你又偏好抒情歌、浪漫电影，你是我认识唯一会为小丑哭泣的人，尤其在别人欢笑时你也是最容易为他人的悲伤而痛苦的女孩。 你的言行并不一致，你知道吗？我认为你是在隐藏些什么，对不对？” 秋芸犀利的观察，让想云瞪大眼，她尴尬的笑道：“我怎么会隐藏什么？你太多疑了。我是喜欢浪漫的故事，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实际；电影是电影，它不代表所有的人生，所以看电影之外，我不会胡思乱想，那并不切实际，对不对？” 秋芸怀疑的看着她，最后耸耸肩道：“也许吧！我们点餐吧，我饿扁了，哦！ 他要走了。” 萨斯高大冷俊的外型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他走过想云的桌边，稍微一停，又举步离开。 秋芸深深的吐口气道：“刚才我紧张死了，他好象想说什么话，想云，你真的不认识他？” 想云淡淡的说：“如果我认识他，绝对会为你介绍。怎么，现在你转移目标，不要我哥了？” “你哥？算了吧，明星我只能私下‘疯想’，可不敢真的行动，省得被妇女同胞围殴，我还想活久点呢！”秋芸翻白眼的动作惹得想云大笑。 她们点的客饭送上来，想云吃了几口，心思开始不宁，刚才萨斯的动作，好似有话要说。 “我忘了要到银行存钱，先走了。”想云推开座椅，丢下话，在秋芸驾愕的眼光中匆匆离开。 想云追到外面，才想起她根本不知道他往哪里走，失望之情油然而生。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答应过父母不再见他的，可是她又不由自主的追了出来，难道…… “你在找我吗？” 想云转过身，看见他倚着墙望着她。 “我……我以为你走了。”她不自在的笑笑。 “可是我并没有走，有事吗？”萨斯淡淡的语气中似乎有些得意。 想云看着大街，注视他们的人不少。谁教他要长得如此出色，再加上她也怕秋芸看到他们在一起，便说：“我们到别的地方再谈。” 萨斯转身，往小巷弄走去，想云跟着他。直到一条僻静无人的死巷，他才停下脚步问：“有事可以说了。” “我？不是我，是你。你刚才不是有话想说？”想云静静的望着他。 萨斯眼中闪过一道银光，交叉着手臂问：“你问了没有？” “问了。” “结果呢？” 想云叹口气道：“我答应我父母不再见你。”她垂下睫毛遮住她的眼睛。“他们怕你会伤害我。” “为什么不听你父母的话？他们说的没错。”萨斯冷酷的盯着她。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想帮助你。”她淡淡的笑。 萨斯奇异的看着她道：“帮我？你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吗？” 想云抬起头，直视着他笑道：“我知道。那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竟然会想帮一个想摧毁我的人去达成他的愿望。” “你疯了。”萨斯喃喃的道。 “我并不是疯子，也不是圣人，更不会为了别人而自我牺牲，我是想或许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这个血咒。 “三十多年了，没有人做到。你以为他们不会去找破解之法？”萨斯眼中扬起一抹痛楚，“我们试过太多方法，没有用的。” “一定有方法。” “有，当然有，就是你！否则我不会来找你。”萨斯冷硬的道。 “要催折我的心，必须先让我爱上你，你以为我会傻得爱上一个要伤害我的男人？”想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如果你真的聪明，就不该再接近我，但是你却亲自来找我，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想帮你，这些故事太悲哀，我不能让它们继续下去，但这不表示我对你有人和感情。” “你想诱惑我？你怎么做得出来？你爱的是费雯啊！”想云皱眉道。 萨斯的神情有片刻的脆弱，但是，他随即以冷峻的神色掩饰住。 “我爱费雯，这正是我必须得到你的原因，我不会放弃的。”说罢，他又如同一阵烟般消失不见。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可能爱上你呢？”想云神色哀凄的望着天空。 ※ ※ ※ 萨斯坐在水晶宝座上，阴森的眼眸盯着一面漂亮古朴的大铜镜，镜中显现一个绝世美女，目光空洞的坐在喷水池边，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萨斯愤怒的捏碎一只酒杯，鲜红的酒汁滴流到大理石地面上，他身后的侍从，没有人敢出声。大家都明白每一次萨斯透过古镜看爱人费雯后，都会心情恶劣、脾气暴躁，他们很能体谅王子的心情。 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宫殿，一看见萨斯阴霾深沉的脸，再看看襟声的侍从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挥手要侍从退下，直到他们全部离开，他才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萨斯看一眼他的老师兼好友──大臣吉尼，闷闷的道：“愈来愈糟。” “你的计画呢？进行的怎么样？”吉尼十分清楚萨斯的计画，虽然他不喜欢伤害无辜，可是为了他最爱的朋友、主人，他不会阻止。 “我和她见过面。”他停了一会儿，才又道：“她知道我的目的。” “理所当然，她是魔法王的外孙女，他们一定很关心她。结果呢？” “结果？没有结果，她竟然傻得想帮助我这个即将伤害她的男人。”萨斯嘲讽的笑。“她爱上你了？” “没有，她只是想解除梅莎的血咒，因为她不忍心看到那么多为情所害的男女。” 吉尼扬眉道：“天真的女人，听起来并不聪明。” “是啊！傻女人。” “我相信你可以在期限前得到她，届时，费雯就会清醒，一切咒语都将解除。” 吉尼信心的道。 萨斯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握得更紧。 “那个女人是她吗？”吉尼望着铜镜中出现的画面。 “是她。” “她干嘛要变成那个样子？”吉尼皱着眉问。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改变不了她的身分，魏海生与柳唤波的长女，咒语中的解药。”萨斯耸耸肩。 “你什么时候再去找她？” “今天晚上。” “你想到魔法王国的结界内？太危险了。”吉尼反对的瞪着他。 萨斯只是扬扬眉，不发一语。 “明天，在人类杜会再见她，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有可能引起争端。” 吉尼苦劝着，萨斯却不为所动，只是站起身道！“我会小心的。” 吉尼无奈的看着萨斯远球的背影，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 ※ ※ 想云漂浮在水面上，凝望着夜空，今夜的月色美的迷离，淡淡的轻雾将万物笼上一片神秘色彩。夜莺清唱，虫鸣蛙叫，这是她最喜欢的时刻﹕安静，而且独自拥有。 她的白色轻纱在水面散开，就如同一朵白莲，自在的优游于天地之间。 蓦地，她的视线投射在树林中，有外来客侵入她的天地，她可以肯定不是人类，只觉得冷冽的空气向她袭来。在一剎那间，她放松肌肉，因为她知道来者是谁。 萨斯慢慢的自树林中走进雾中，仍是一身的黑，彷佛融于夜色中。他的黑眸紧紧盯着她。 想云轻轻的自湖中飘上岸边，濡湿的衣裳若隐若现的呈现出她优雅云称的身材，黑亮、柔顺的长发如波浪般散在她的胸前和背脊；清灵、难以言喻的秀丽脸孔在除去伪装后，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闯入我的结界。”想云直视着他道。 “如果不闯进来，我怎么看得到你的真面目？”萨斯微微一笑，眼光上下打量她，她的美丽超出他的猜测，不过这只更加坚定他的计画。 想云柔柔的笑，“真面目？听起来好象我长得很可怕，或是有三头六臂。” “你很美，比我想象的还美。”萨斯静静的凝视她。 想云在他温柔的眼神下，不觉有些迷醉，幸而心中警铃大响，打破他的魔力。 她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谢谢。不过我相信你不是特地来告诉我这句话，你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早上告诉我，你愿意帮助我。” 想云警戒的看着他道；“可是你拒绝了。” “现在我改变主意，或许旁观的你可以找出被我们忽略的方法。” “真的？我不以为你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 “既然你不可能爱上我，我的目的就无法达到，那么我不改变又能怎么办？我知道魔法王国的丽丝魔女法力高强，而且见识深广，或许她会有办法解除血咒。” “可能吗？这三十多年来一定有不少人去找过丽丝婆婆，如果她有办法，早就解决了。我认为或许从藏书楼中可以找到些东西，只是，会花些时间。”想云蹙着眉认真的思考。 时间？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不过反正他只是以此为借口，让她对自己没有防备，如此一来，她迟早会落入他的陷阱。费雯，再多等一些时间，我必定会救你，萨斯在心中发誓。 “明天，我就去找丽丝婆婆，你也可以到你们魔界的特罗殿（图书馆）去找魔法书，尤其是当年梅莎所拥有的书籍。我也到魔法王国的藏书楼去找，午夜在这里碰面。”想云有一种身负重责大任的兴奋感。 萨斯嘴角泛起冷冷的笑，凝望着想云发亮的脸。 ※ ※ ※ 想风手握着他个人休息室的门把，听见门内有重物倾倒的声音。 他迅速的打开门，只见想梦正跌坐在地上，一脸懊恼，嘟着嘴低声咒骂。 “想梦？你到这里做什么？”想风关起门，瞪着妹妹问。 “来看你啊！这个地方还真不错，看来当模特儿好象还不错嘛！”她从地板上站起来，扶正椅子眨着眼笑。 “看我？你这个丫头从来就没有对我的工作感兴趣过，到底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吧！”想风太了解妹妹，一旦她反常就是有问题。 “太过分了，做妹妹的来看哥哥还会有什么目的？你太不信任我了。”想梦一脸被冤枉的大叫。 “哈！我用小指头想就知道你心怀不轨，老实说吧！”想风扬眉瞪着她。 “你真的无可救药，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想梦不耐烦的挥手。 “是吗？” 敲门声打断他的话。想风打开门，看清楚站在门边的男人，笑道：“今天真是好日子。纬凡，你竟然会来探我的班，真是稀奇，快进来吧！” 纬凡走进休息室，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在这里。“你……” “我是魏想梦，想风的妹妹。莫老师好。”想梦绽开甜蜜的笑容，望着莫纬凡。 “怎么，你们认识吗？”想风不解的看着两人。 “哥，莫老师是我学校的老师。” “我真没有想到想风的妹妹竟然会在我的班上。”纬凡平静的笑。 “哦！” “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莫老师，老师和哥哥是朋友，真是太好了。”想梦高兴的拍手。 “是啊！太好了，纬凡，你好好盯着她，这丫头最不喜欢念书，只有对她严格要求，她才会乖乖听话。”想风插嘴道。 “哥──”“令妹的功课不错，不需要逼就可以念得很好。”纬凡温和的笑，心中却百感交集。他没想到一直困扰他的那对眸子的主人，竟会是想风的妹妹！一个无名无姓的陌生人骤然有了名字，这对他的威胁愈来愈大。 他初进门看见她时，差一点拔腿就跑，天啊！他真的有危险了，他竟然被一个小他十岁，而且是他的学生所吸引？他知道这种吸引力不是爱情，但是，谁能保证不会转变成令他恐惧的感情？ “莫老师和哥哥怎么会认识？是在学校认识的吗？” “纬凡是高我两届的学长，而且他有一项不为人知的才华──就是作词作曲。 他的歌脍炙人口，你喜欢的‘深情’就是出自他的笔下，他就是杨乔。” “真的？我没想到，大家也都不知道吧？”想梦真的大吃一惊。 “请不要说出去，我不想惹麻烦。” “当然。你不想说，我自然尊重你的隐私。” 想风看着妹妹欣喜的眼神，一抹不安浮上心头。 “魏先生……”一名年轻的工作人员闯了进来，但他只开口说了三个字就呆住了。 俊男美女他看多了，但是三个都如此顺眼而出色的男女却不多见，难怪他看呆了。 “小李？” “哦！魏……魏先生，导演请你出去，要……要开拍了。”小李清清喉咙道。 “来吧！看看我们拍片的过程。”想风用手顺顺头发，率先走出去，想梦和纬凡相视一笑，也跟了出去。 拍摄过程意外的顺利，只除了导演一见到想梦就拚命游说她担任下一部MTV的女主角外，一切都很有趣。 想梦相当满意自己安排的不期而遇，至少她让莫纬凡认识她，知道她的存在了，现在她不只是他的学生，也是朋友的妹妹，很快的，她就是他的朋友！ 然后，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观察一个人类男子的行为和想法。 想风在纬凡离开之后，严肃的问想梦一个自中午就搁在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故意要认识纬凡？” 想梦为他突来的问话一呆，转动灵活的大眼睛，故意装傻，“你说什么？我不懂耶！” “你早就知道纬凡是我的朋友，而且你用魔法偷窥他的心思。”想风平静却冷淡的指出。 一旦想风变得一本正经，想梦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他。“我没有用魔法偷窥他的心思，那是不被允许的事！我只不过是跟踪他，看到他在你的摄影棚前停车，才知道他要来看你，所以才用魔法比他早到，我真的没有偷窥。” “为什么？” “我只是想藉由他了解人类的想法，如此而已。” “你为什么会选上他？” 想梦老实的回答道：“因为他是我到人类社会后，第一个吸引我的男人，所以我很好奇啊！” 吸引？想风蹙紧眉头，这个现象并不乐观，想梦怎么会被一个人类吸引？ “想梦，你知道我们不能对人类放下太多感情的，尤其是异性，那往往会招来很悲惨的结果，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爱上人类才会有悲惨的结果，我又不是爱上他，我只是好奇……” “好奇常会导致迷恋。想梦，我不许你再单独和纬凡见面，听到了吗？” “拜托，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他。再说他已经结婚了，不管是人间或是魔法王国，婚姻都代表了责任和不可侵犯的神圣意义，我才不会去抢别人的丈夫。”想梦对想风的专制和担忧感到生气。 “感情是没有道理的，预防它的最好办法就是远离诱惑。”想风毫不退让的道。 “既然怕我们会爱上人类，干嘛又要我们到人类社会？”想梦不悦的叫。 “这就是考验！如果你没有通过考验，只有两条路！一是身陷黑暗漩涡，永世不得超生。另一条比较幸运，可以和所爱的人类结合，成为人类，度过一世，再转世回到魔法王国。不过第二条路，至今还没有几个人走过，你要记住我的话。” “放心，我不会走上这两条路的，绝对不会。” 想梦充满信心，想风却愈来愈不安。“想梦──”“哥，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令你们担心的事。” 想梦见哥哥虽不赞成，却明显的让步了，立刻撒娇的将手插入他的臂弯中，对他甜甜的笑。 想风不觉对自己太过宠爱想梦而生气，对旁人他可以狠下心肠，不为所动，偏偏对想梦，他的权威立刻受到打击。 “记住你现在说得话，如果你对他动了感情，我不会坐视不管的，知道吗？” 他严肃的瞪着她，直到她叹气的点头答应才恢复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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