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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芦花(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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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要送秀儿回去,秀儿死活不肯,说怕三猴子晚上去找麻烦。女人抖抖索索的,样子很让人怜。白秋没办法,只好带她上了酒家。刚一进门,秀儿就瘫软起来。白秋便搂起她。这女人就像抽尽了筋骨,浑身酥酥软软的。白秋将秀儿放上床,脖子却被女人的双臂死死缠住了。女人的双臂刚才一直无力的搭拉着,此时竟如两条赤链蛇,叫白秋怎么也挣不脱。 女人怪怪地呻吟着,双手又要在白秋身上狂抓乱摸,又要脱自己的衣服,恨不能长出十只手来。 白秋心头翻江倒海,猛然掀开女人。女人正惊愕着,就被白秋三两下脱光了。 暴风雨之后,白秋脸朝里面睡下,女人却还在很风情地舔着他的背。白秋心情无端地沮丧起来。他想起了芳姐,心里就不好受。他发誓同秀儿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第二天晚上,白秋去芳姐那里。门却半天开不了,像是从里面反锁了。白秋就敲门,敲了半天不见动静,就想回去算了。正要转身,门却开了。芳姐望着白秋,目光郁郁的。白秋心想,芳姐一定怪他好久没来了。他进屋就嬉皮笑脸的样子,抱着芳姐亲了起来。芳姐嘴唇却僵僵的没有反应。白秋说,怎么了嘛!芳姐钻进被窝里,说,你有人了,还记得我?还为人家去打架! 白秋这就明白是怎么口事了,心里歉歉的。但他不想说真话,就说,你知道的,三猴子是我的仇人,不是三猴子,我也不是这个样子了。三猴子太霸道,凡是同他好过的女人,别人沾都沾不得,这些女人也就再没有出头之日。我就是要碰碰秀儿,教训一下他,免得他再在我面前充人样。我和秀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同她一块跳跳舞,有意刺激一下三猴子。 芳姐不信,说,人家是县里两朵半花中的一朵啊,你舍得?我又算什么? 白秋死皮赖脸地压着芳姐,在她身上一顿乱吻。吻得芳姐的舌头开始伸出来了,他才说,我就是喜欢芳姐!芳姐就笑了,说,是真的吗?你就会哄人!白秋说,是不是真的,你还不知道?芳姐就轻轻拍着白秋的背,像呵护着一个孩子。 白秋伏在芳姐胸脯上摩婆着,心里很是感慨。出来这一年多,他在这女人身上得到过太多的温存。他同芳姐的感情,细想起来也很有意味。当他在芳姐身上做着甜蜜事情的时候,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因为他高大而壮实;当他枕着芳姐的酥胸沉睡或说话时,他又像一个孩子,因为芳姐比他大十一岁。他俩在一起,就这么自然而然不断地变换着感觉和角色,真有些水乳交融的意思。白秋在一边独自想起芳姐时,脑海里总是一个敞开胸怀作拥抱状的女人形象,他感觉特别温馨,特别醉人。 白秋知道马有道好色,就问老虎,手中有没有马有道的把柄。老虎有些顾虑,怕弄不倒这个人。白秋说,不弄倒这个人,我死不瞑目!我也不想栽他的赃,只是看有没有他的把柄。 老虎说,这人既贪财,又好色。贪财你一时搞他不倒,好色倒可以利用一下。去年香香找到我,说有个姓李的男人玩了她不给钱,只说有朋友会付的。但是没有人给。她过后指给我看,我见是马有道。我想一定是有人请客,但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没有给香香付钱。马有道当副局长以后,不太穿制服,香香又不认得他。我只好同香香说,这个姓李的是我一个朋友,就算我请客吧。这马有道同香香玩过之后,对香香还很上心,常去找她。总不给钱,又耽误人家生意,香香也有些烦躁。但碍着我的面子,只好应付。 白秋听了拍手叫好,说,下次他再来找香香,你可以让香香通个信吗? 老虎说,这当然可以。说罢又玩笑道,香香你也可以找她哩,这女人对你可有真心哩。 白秋脸红了,说,你别开我的玩笑了。自从去年我们同香香吃了顿饭,我再没见到过她哩。这女人的确会来事。 老虎仍有些担心,说,马有道现在是公安局副局长了,有谁敢下手?再说这么一来,把香香也弄出来了。 白秋说,香香我们可以想办法不让她吃苦。只要她愿意,今后就不再干这种事了,可以到我天都来做服务员。抓人我也可以负责,总有人敢去抓他的。 原来,城关派出所的副所长老刘,同马有道共事多年,有些摩擦。马有道升副局长后,没有推荐老刘当所长,而是从上面派了人来。老刘对马有道就更加恨之人骨了。白秋回来后,有天老刘碰到他,专门拉他到一边,说,当年送你劳教,全是马有道一手搞的。所里所有人都不同意这么做,马有道要巴结三猴子在地公安处的姐夫,一定要送你去。马有道他妈的真不是东西,领导就是看重这种人。他也别太猖狂,这么忘乎所以,迟早要倒霉的。白秋相信老刘的话。见老刘那激愤的样子,白秋就猜想他巴不得早一天把马有道整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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