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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像花儿一样(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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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舞跳得不错,比大梅强多了,大梅一谈恋爱就不想跳舞了。” 这时她想起呆在宿舍里的大梅,心想,此时大梅一定又把宿舍的床弄乱了。想到这,她的脸又红了一下。 白扬这时向前挪了一下身子,似乎要抓住她握着把杆的手,最后在一旁停住了,只握住了把杆。 白扬说:“舞蹈队的女孩子就你不一样。” 她不明白他说的不一样指的是什么,她还没有问,她就听见了他急促的呼吸声,这种呼吸,让她感到有些压迫,她似乎受到传染似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就在这时,白扬一把抱住了她,她没想到他会抱她,刚想躲避,不料想,他的整个身子倾斜着压了过来,脸贴在她的脸上,他更加急促地在她耳旁说:“杜娟,我喜欢你。” 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没想到他会这祥。她含混地说:“啊,不。” 他更紧地抱着她,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浑身僵直。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突然,他摸到了她的胸,她过电似的那么一抖,不动了。她想起大梅和白扬约会后回来对她说:“白扬摸我这了。” 那时她脸红心热,不知道那被男人摸过是什么滋味。此时,眼前这个男人正得寸进尺地摸她“那”,她是什么感觉呢,她觉得身体僵直得都快断掉了。一次次,她似乎是被电击中了。后来,她逃也似的离开了练功房,离开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她回到宿舍,大梅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大梅的样子很满足,正在哼唱着《 北京的金山上 》,大梅一抬头看见了她,忙笑着问:“怎么样?”她没有理大梅,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一下子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5 一个晚上,短短的时间里,单纯的杜娟经历了两个男人对自己表白爱意,林斌含蓄而又冷静,白扬直接热烈。杜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把头蒙在被子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浑身发热,脑子发空。她想冷静地想一想,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个头绪,脑子里乱乱的,又空空的,她努力使自己沉静下来。 她没有和男人交往的经历,尤其是这么近距离接触男人,他们舞蹈队分男女两个队,她也有过和男舞蹈队员台作的机会,那时,他们的身体接触是紧密的,他们在一起要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第一次体会男人身体的时候,那是参军不久,她还是舞蹈队的学员,观摩舞蹈队老队员演出。演的是《 白毛女 》,“大春”上场的时候,只穿了一个体形裤,下体自然暴露无余。她坐在前排,清晰地看见了大春的下体,那个晚上,她脑子里呈现的始终是“大春”的那一部分。她一直在心里说,原来男人是这样的呀。 第二天见到那个扮演“大春”的男演员时,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了。很长时间,她的这种感觉才消失。 后来就有了和男演员一起排练舞蹈的经历,身体接触自然是少不了的。刚开始,她总是害羞,做动作时,有意地和男演员保持着距离。她们的舞蹈队长是过来人,自然对她们这群小姑娘的心理了如指掌。队长就说:“舞蹈演员的身体就是语言,没有男女。” 队长这么说过了,每次她和男演员在一起排练时,她就默念着队长的话,可还是不行。于是,一个动作就会重复十几遍,有时是上百遍,才终于过关。日复一日地下来,她渐渐就没有了那种感觉,她眼里的男演员,只是一个舞蹈符号,甚至就是一截木头。几年下来,她再看男演员时,便心静如水了。这就是职业素质。后来队长这么评价他们这些演员。 她没想到的是,林斌和白扬一下子让她的身体激活了,他们不是男演员,而是两个活生生的男人。面对男人,杜娟不能不激动,不能不失眠。 冷静下来,杜娟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到底喜欢哪个男人? 杜娟无论如何睡不着了,她没了主张,这时她就想起了大梅。大梅在她眼里简直就是过来人,虽然她们的年龄相差无几,任何事,包括这次和两个男人见面都是大梅的主意,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她要讨教大梅了。想到这,她跳下床,一下子把灯拉亮了。 大梅已睡着了,两只白白的胳膊,还有半截肉肉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大梅的样子很满足,也很幸福。杜娟突然发现大梅又胖了。大梅被突然而至的灯光刺激得直揉眼睛。 大梅说:“干什么呀,你脑袋进水了?” 这句话,当时是一句颇流行的口头语,一般年轻人都会说。 杜娟坐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说:“大梅,我睡不着。” 这时大梅就睁开了眼睛。 大梅说:“咋的?是不是让两个男人搞的?” 杜娟只能点头了。 大梅说:“两个人都对你说啥了?” 杜娟偷工减料地把见两个男人的大致情况和大梅说了。 大梅说:“这才哪到哪呀,早着呢。” 杜娟说:“那我不能同时交两个男朋友吧,总得选一个吧。” 大梅说:“你选什么,两个人谁说娶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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